“如若有难言之隐,寒月实在是不敢多问,以免遭来嫌恶。趣*讀/屋”
“不是的。”桥安幽幽的说道,心中那股难以扑灭的思念已将他折磨得形损面枯。“你认识一个爱穿绿色衣物,卷发的江湖女子吗?”
“江湖女子?你怎么会想起问我呢?”
“这个…因为你和她给我的感觉有些相似,都是喜好绿色的女子,都是那样奇异。”
桥安和寒月都不再说话,两人心中都想着不同的心事。
“你想她就去找她啊。”
临走前,寒月低低的呢喃,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桥安听见这话,内心突然有所震动,不知该如何表达。独自立于庭台前,面对繁华如斯的宫廷,他却深深恐惧,恐惧这高墙,更无心做一朝皇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
他,一个男人,想要的只是那一点点生命的喜悦。
接下来的几天里,寒月一直劝说桥安应当去找那位女子。
桥安这天决定暂时离开皇宫,乔装出宫。他来到皇宫里,看到父皇正坐在岸台前阅读奏折。
“这几天又有一些大臣提出辞官的想法呢。”
“父皇遇上麻烦了?”
“还好,魏大人一连向父皇举荐了好几位年青有位的大臣。朝廷也确实该换一些新鲜的血液了。安儿你今日来见父皇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孩儿只是来看看父皇。”
“呵呵。”皇帝站起身来拍拍桥安的肩膀,有一刻他真的不想放弃离开的想法。“去看看你母后吧。”
转过几条回廊,小月横冲直撞了过来,桥安连忙让开,还是和她撞了个满怀。
“太子,是你,小月罪该万死冒犯了太子…”语声中带着惊慌和恐惧。
“你怎么了?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小月像是害怕被人看见似的,不敢抬起头来,这个时候也只得抬起头来了。桥安看见她满脸的伤痕,眼睛有一只也被打肿了。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桥安顿时觉得这样的伤口在女人身上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他看着她躲闪的目光,看出她是不敢说出是谁把她打伤的,于是觉得有些难受,后宫的y鬟哪一个不是这样,稍微犯一点错误就会换来严厉的责罚的情景多的是。
“你去找医生拿些药吧。下次小心些。”
“谢太子关心。”小月蹲下身去做迎送太子的样子,等太子一走,她却再也站不起来了,立刻昏倒过去,嘴角流出黑褐色的血液。
这个时候一名御医从角落里走出来,脸色惨白。只见他一招手,立刻就有几名侍卫把小月的尸体拖走。
桥安边走边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他一心念着离开的事情并没有过问的意思。来到皇后的寝宫附近,听见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他加快步子走了过去,看见在皇后宫里聚集了众多的医生。皇后正怒气冲冲的对他们大声喊叫,说些恐吓的话。
“太子…”
一行人听见禀报纷纷缄默让道,皇后立刻换上了一副脸孔表示自己的欢迎。
“母后这里有人病了吗?”
“没有。我和太医们正在研究一种新药治疗那些可怜的植物。孩儿今天怎么舍得来看母后了啊?”
“既然母后这么忙,大家都在等着,孩儿先行告退?”
“这样也好,你看母后这里确实有些凌乱…”
尽管皇后极力的掩饰内心的不安和烦躁,桥安仍看出来了。只是觉得无能为力。
“母后你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身体,多睡一会儿,你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
临走前,母子握了一下手,桥安只觉得那双手实在是太热了点。
一出寝宫,他立刻有种解脱的感觉。立刻收拾细软离开。
“胡医生,水来了。”
一名y鬟端着一盆水奔跑进门。
“马上用帕子给她擦拭。”
胡应生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吩咐着另外几人。
“刀,盆子…”
大家在一个屋子里紧张的看着这位医生,看着他弯曲的背不停的在一具相当于尸体的身体旁边晃动,不知道该是敬佩还是担忧。
“我们必须救活她,如若不是这样,下次就该轮到你们其中的一个了。”
几位y鬟和宦官这才紧张了起来,几双眼睛看着流到瓷盆里那些暗色的血液不禁想要呕吐。
过了好一会儿,胡医生终于点点头,拿一条管子输送一位y鬟的血给躺在床上的小月。
“只要一些血就好了,你用不着害怕。冲一冲就够了,剩下的还需用药物把毒给蒸出来。”
“恩。”
胡应生不禁在心里暗忖道:小月是皇后身边的使女,她的毒肯定跟皇后有关。莫非是皇后中了这样的毒?
夜色渐渐暗下来,灯光中,小月已渐渐的苏醒过来。大家呼唤起来,胡应生却将众人遣散,只剩下自己坐在小月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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