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转瞬即逝。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在南明王朝的第二大城市。有火城之称的安庆。在这几年名声大噪。而这原因。则是因为安庆的一家妓、院。天下美人楼出了一个绝世美女。柔儿。
据说。柔儿姑娘卖笑不卖身。是个清白人儿。
据说。柔儿姑娘弹得一手好琴。能让听者流连忘返。
据说。曾经有人一掷万金想要和柔儿姑娘春风一度。却以失败告终。
据说……
关于柔儿姑娘的传说数不胜数。坊间传闻更是不断。但是。真正能够得窥一貌的人去鲜少有之。
此刻。天下美人楼的一处幽静院子中。一个身着白衣。容貌绝色的女子脸上正带着倾倒众生的浅笑。
她蹲着身子。拿着手中的帕子为一个可爱的小孩擦拭着脸上的污垢。
“天儿。怎么这么不听话。弄得满脸脏脏的。”那绝色女子开口。似是抱怨。但却带着浓浓的关心。
眼眸中流转的温柔更是能溺毙了不小心闯入的外人。那风华绝代。怎能用笔墨书罄。
“妈妈。天儿沒有不乖。我刚刚和倩儿姐姐躲猫猫呢。倩儿姐姐都沒有找到我。你看天儿厉害吧。”小家伙眼珠一转。拉着女子的手。撒着娇。
“是是是。我家天儿最听话了。”那女子无奈浅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外头有人进來。招了招手。唤來旁边一直等着的倩儿。低声道：“倩儿。你带天儿去街上走走。我和赵妈妈有话要说。”
倩儿低声应了声是。拉着天儿的小手走了。两人有说有笑的。显然感情很好。
“赵妈妈。你來啦。坐。柔儿给您倒茶。”低声招呼來人坐下。她抬起白皙而纤细的手臂。为來人倒上一杯热腾腾的茶。
赵妈妈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远去的天儿道：“这天儿是越來越可爱了。这孩子可聪明了。”
听到头夸奖天儿。女子脸上带着浅笑。目光透着些许骄傲：“是啊。这孩子懂事得紧。从來不会给我惹麻烦。可体贴着呢。”
“是啊。呵呵。”赵妈妈一笑。端着茶抿了一口。开口道：“柔儿啊。城中的王员外可是又來下聘了。你这次的意思呢。”
原來这个拥有绝世容貌的女子正是天下美人楼的花魁。柔儿。如果有人在场的话。定会大吃一惊。沒想到柔儿竟然已经是一个四五岁孩子他娘了。
要知道。外头的人。可都以为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呢。甚至一些无聊的上层有钱人和官宦。甚至开着赌局。押到底是谁能够得到她的红丸。
柔儿笑容依旧。情绪沒有丝毫的波动。似乎早就料到她要说这么回事。淡淡道：“赵妈妈。推了吧。你也知道那些男人的德行。要是知道我有了天儿。他们怕是都要跳脚了。再说。我带着天儿过。挺好。用不着找男人。”
赵妈妈也不逼她。一声轻叹：“柔儿。你真的就打算一辈子带着天儿过吗。女人啊。总归是要有个归属的。可惜你失去了记忆。不然可以带天儿去找他的生父。”
赵妈妈是天下美人楼的老鸨。但也是个心地良善的可怜人。武林天骄
她对手下的人极好。也不强求她们非得留下。要是有姑娘碰到了好人家。她就会爽快的放行。甚至还会备上一份嫁妆。
所以天下美人楼的姑娘都是真心感激她。也心甘情愿留下。
如果可以。沒有哪个姑娘家会愿意糟蹋自己。來做妓、女。这楼里的姑娘大多都是家里穷。养不起被卖來的。
好在赵妈妈人好。对姑娘也好。从不勉强。这天下美人楼的生意虽算不上一等一的好。但是也能维持生计。
五年前。赵妈妈正好从都城回來。在路过一座悬崖之下。现了挂在树上的柔儿。
本性善良的她也顾不得多想。叫人将她救下之后。便请了大夫。
当时大夫说是这姑娘还怀有身孕。但是这么重的伤势。怕是死定了。只能听天由命。
她心中暗道可惜。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姑娘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要香消玉殒了。
只是柔儿怎么的都吊着一口气。要死不死。要活不活。
她做不出将她丢弃在荒野的事情。只能将她带回了天下美人楼。她想着。反正空房间多。分一个给她住着也沒事。之后还派了倩儿好生照顾她。
日复一日。沒想到柔儿不但沒有死。反而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怀有身孕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虽然人沒有醒过來。但是却如同正常人一样。气血正常。
终于在赵妈妈将她带回來的第三个月。她醒了过來。
只是赵妈妈问她什么。她都说不知道。竟然是失忆了。
赵妈妈一想。觉得这也正常。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了下來。不但自己沒事。肚子里的孩子都沒事。这已经让她觉得万分奇怪加诡异了。
这如今说是失忆了。倒才显得正常。
赵妈妈联系她。把她当成女儿一样。悉心照料。并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柔儿。终于在柔儿醒过來的四个月之后。她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婴。也就是如今的天儿。
回想起这些來。赵妈妈和柔儿都是心中一阵感触。
柔儿听到赵妈妈这么说。心思也是飘飞开來。
她的记忆。确实少了许多。关于以前的事情。人名什么的。都不记得。记得的。反倒是一些稀奇古怪的。
比如。别的孩子都是喊娘亲。而她却让天儿喊她妈妈。比如。她教导天儿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却韵味深远的诗词。等等。
她虽然对自己五年前的事情也很好奇。抱有疑惑。但是却无从考证。
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够狠心让一个已经怀着三个月身孕的她坠崖。也很想知道。天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又沒有记忆。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
想到这里。她一声轻叹。道：“赵妈妈。天儿能陪着我。我就很开心了。至于以前的事情。想不起來就算了吧。至于天儿他爹。能不能再有生之年相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妈妈见她神情有些低落。也不再继续这样的话題。笑道：“也是。还是柔儿说得对。是妈妈我着相了。”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谈起了别的话題。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