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自立和田青互看了一下，佟自立所思地说，“刚才你说是同班同学，我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什么年纪？”
“比我大，四十七。”
“我不是小尹她哥，田青也不是她姐，可她在我俩眼里就跟妹妹一样，我们只当自己是她哥姐。你这同学，脸就跟核桃皮似的，还谢顶成那样子，首先在我俩心上就吃力，更别说眼光不俗的小尹本人了，我不知道现在你是怎么看尹雯的，可在我，我怕你这心思是灵不了的。”
杜适的心像被凉水激了一下，但还心里不甘，落落地说，“不过，‘核桃皮’里面包着一颗睿智的大脑，想当年，他的才气在班上没人能及，我自己就常觉着比他矮了一截。”
佟自立说，“我只是自己的感觉，你要觉着行，可以想法给小尹提说提说。正好下周是中秋佳节，你我两个所的工会合办了场舞会，地点就在×××医院舞厅，票只发给所内人员，干脆，你在你们所多要张票给你那老同学。到时候你邀他过来，先不说介绍，只让小尹过过眼，事情以后再说，你看行不？”
“小尹也去？” 杜适问。
“小尹能跳，就这两年少见她进舞场。”田青说。
佟自立边点头说，“许是跟心情有关吧——，这么着，到那天让田青陪她去，不去也劝去，她跟田青说得来。你负责邀你老同学来，咱到时候看我的估计灵不灵。”
听佟自立这么说，杜适心里不禁打鼓，但成人之美的想法一时难却，他自忖，“果然如佟自立所言么？不见得吧！” 可又想，“怎不见的，先前谭居正谈过的几个，不都没成么？那些女士的才貌，难道会在尹雯以上？” 想到这里，他对佟自立淡然一笑，“我心里底气不足，这件事先押后再说吧。”佟自立说，“押后也行，你无妨先带张他的照片给尹雯看，不过总不如本人见面心里踏实。”
一周后的×××医院舞厅里，包场舞会在热闹地进行。现在这所著名部队医院，舞厅也对外包租。这是多年前难得一见的事。杜适进到舞厅的时候，正好是第一舞曲结束的休息空档，他见大厅里彩灯灿然，人们或坐或立，或轻轻走动，广厅里灯光衣影中，掺着男女们盈盈的笑语。他环视一周后，从周围人群后面去到西南角空位处。刚刚坐定，一曲又起，所工会主席瞿女士和另位工会干事率先入池起舞。从杜适身边旋过时，给他点头送笑。他又见远端人丛中闪过周颖的舞姿，带她的是位面生的男士。他心里想，“会是中科院物理所她的夫君了吧。”
“你来了！”听耳边这一声，侧脸看时，田青已站在身边。他笑答，“对，刚到，还没看见你，你人就到了面前。老佟呢？”
“那边！” 田青朝远处一扬头，杜适看时，见佟自立正带着尹雯跳，不知怎的，他怕目光和尹雯
相触，下意识地疾将目光收回，同时觉着心咚咚地跳，他躬身对田青一个手势，“可以么？”田青微笑扬臂，两人便旋入舞池。
舞中，田青说，“你一进门，我就看见你了，我没给小尹说，也许她还不知道你进来了。”
“是么？我比你们晚来一步。” 杜适笑笑，问，“尹雯自己来，还是你劝来的？”
“她开始没想来，我一劝，准听我的。再说，她也知道这场舞会是你我两个所的包场，也可能她心里思谋这里会有你” 忽然，田青朝右侧一摆脸，“你看！过来了。”
这时，杜适见佟自立正带着尹雯在相隔四五对人处。他的视线适巧和尹雯相触，心里一跳，立刻将目光移开了去。
“照片带没？” 田青忽然问。杜适一怔，同时听田青跟上说，“你那老同学的。” 杜适仓促中一幅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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