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接到爱辉两封信。
一封是王雄涛写的,去了信头的寒喧和信尾的客套,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我两件事。
第一件:“年底评工分时,你被评了一等工。”
这让我感到很意外:下乡第一年,我被评的是二等工,在知青中,这已经算是最高了。第二年,就被评上了一等工,成了生产队最强劳力之一。
信中说:“老乡在评工分时,一致认为:今年没有知青,就吃不上大米。他们是生产队的主要功臣!”
另外一件事是:我和邵子昂,被选进了队委会。
我感谢老乡对我的评价和肯定,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要谦虚谨慎不要骄傲自满,一边打开了另一封信。
信是邵子昂写来的,抬头上写了很多人的名字,不是写给我一个人的。
内容也很复杂,但主要说是和我谈心:“我感到你在后一阶段热衷于搞自己的‘外交攻势’,以此来争取自己的威信,而尽量避免矛盾,这里包含着私心,如果不去掉是很危险的。你们在上海要总结的话,请把这一条总结进去。”
在信的空白头上,还写着一句话:“请在学习小组会上读我的信。”
我终于明白,之所以信的抬头写了这么一大串的名字,而且又特别提醒“读我的信”,邵子昂是要把和我谈心的内容向大家公开。
我对这种违背常理的做法感到很吃惊。
自下半年以来,针对知青已经成为生产队的劳动主力,我多次在知青骨干会上提出“走出知青点,重新认识农民,重新认识当地青年,重新营造生产队氛围。”
我提醒知青,要想挑起更重的担子,就不能局限在知青点的小圈子里。
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人将此看作是“外交攻势”,是技巧手段,如果我们纠缠在各自心理习惯和各自的见解上,这个团队就很难拧成一股绳,造成相互的扯皮而
难成大事。
另外,我作为知青点的负责人,得到了老乡的好感,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她是好多知青在春耕夏锄秋收的生产一线上冲锋在前干出来的。年底评工分时,老乡们就异口同声说:“今年能吃上大米,可别忘了是知青的功劳”,这并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得到的,知青应该为此值得高兴。
我把这些想法写在信上,信是写给邵子昂一个人的。我对邵子昂说:“请不要把自己的战友当作那种卑鄙的人,抛掉小市民那一套心理习惯,团结起来搞好工作。”
最后,我告诉他:“我写的信,可以给王雄涛看,也可以给昊宇看,如果你认为可能的话,也可以将此信公开,这些都由你自己决定。”
我在回沪探亲的知青学习小组里读了邵子昂的这封信。
读完后,我不作任何评价,也不谈自己任何观点,只是希望大家能作**思考。
一阵沉默之后,大家普遍认为,知青班子里两个主要负责人之间有不同看法,应该回黑龙江去当面沟通解决,用不着采取读信的办法让大家来当裁判。
插队干部老邵也回上海了,带来了一份生产队年底对知青评分的结果,我去老邵家抄了一份。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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