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可以用芟刀打水稻了。
王队长在地头宣布:用小镰刀割倒伏水稻,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一共割了13垧,这在全公社、全县也没有的。
这一宣布,大家全都松了下来。
我觉得腰马上像要断了一样,脊椎骨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终于到了筋疲力尽,有气无力的地步了。
我跪在地里,一把一把地割着,士气不高了。
云龙四下一看,大家都有气无力的,便用扬州话逗趣:“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慌不忙,一下就是一下,一刀就是一刀!”
大家都苦笑起来,真得都没力气了。
正是农忙,军事演习不知怎么特别频繁起来。
上一次紧急集合才刚过两天,这不,又来了。
吃完晚饭,我搬过一只凳子,给昊宇剃头,左一下右一下,剃得正起劲,邵子昂冲进来,一把拖住我的手说:“武装民兵紧急集合,快去!”
我只好扔下剃刀就走。
可怜的昊宇,抱着刨了半边的脑袋也跟着跑到连部。
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全副武装横排在秋风中。
像冬训一样,边防连首长作了动员布置,我们一路小跑到了大庙制高点,机关枪压得我直喘。
跳进战壕掩体,我把机枪架在战壕上,面对公路,呆了有十来分钟。
汗水浸在白天割稻时被稻桔划破的手臂上,像无数小蚂蟥在咬,又痛又痒。
突然,一道闪电掠过天空,我才发觉身边还有许多解放军战士和我们一样趴在战壕里。
接下来,一连几天晚上,天天都有战备行动。
这些行动的时间和方式都与以往不同,有
时很简短,有时又很复杂。
有一次放潜伏哨,在嗖嗖的秋风中挺了两个小时,一切正常。
武装民兵突然集合,一路跑到公社,又宣布解散。
眼看秋天就要过去,长达半年的寒冬就要到来。五六个妇女在副队长老吴家,专门帮知青翻新棉衣棉裤。
妇女集中的地方,肯定热闹。缝纫机的“得得”声,裁布的撕裂声,还有女人们唠家常的笑声。
那帮妇女见我去了,着急地说:“你才来呀,带布和棉花了吗?”
边说边抖落起我的棉袄和棉裤,指着那些破的地方说:“这儿要补,这儿布都化了,这儿棉花都磨了……”
等我捧着补丁布和棉絮刚到老吴家,就听那些妇女说:“赶紧去民兵连集合,人家都通知到这儿来了。”
又是紧急集合,简直没完没了。
不过,今天的集合不寻常,集中了全公社的武装民兵,而且每人带一个书包、一只水壶,左臂上还扎了白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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