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过,生产队走了好几个人。
先是换队长。
孙洪才不当一把手后,越来越觉得没意思,干脆向大队要求去机耕队干活了。
他吃苦耐劳,和人打交道不行,和机器打交道绝对没问题。
老吴原是代队长,一看孙洪才走了,就推举王喜奎当一把手,并放出话来:“王喜奎当我也当,王喜奎不当我也不当。”
老吴当了好多年副队长,但从来不当一把手,他对别人说:“就当个副队长,挺好。”当队长是是非非,一年换一茬,他才不愿意当呢。
社员选举时,想想再也选不出什么人,就选了王喜奎。
还有从后门走的。
老知青陈暄文接到家中一封信,说军委总参谋长黄永胜给**打了一个关于《军队干部子女参军》的报告,**批示是:“子承父业,理所当然。”
家里让她马上回上海,她什么东西也没带,立即上黑河打道回府。
几天后,部队来人,就把她的户口手续办了,牛逼呀。
再过几天,陈暄文来了一封信,让知青点帮她把行李托运回上海。
她的行李是我去县城托运的。
去县城的一路上,搭车的何雨琴对我说:“她爸也就是个营连级军官,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沾了现役军人的光罢了。”
要说起来,何雨琴的父亲也是南下干部,不过在1958年时转为地方,要说级别,相当于军队正团级。但那时,地方干部再大,也没有军队干部牛。
营连级军官都开始公然大开后门了,何雨琴觉得这社会不公平。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像我父母现在的情况,无论什么后门也开不到我的头上,但不管怎么说,谁不想去好点的地方呢?
走后门之风后来在中国盛行,应该是始于此。
陈暄文再没有给任何知青来过信,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收到了行李。
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她一辈子,只攀附有用的人,用完了,也就永远不记得了。
从正门走的是施卫疆,从县城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我还睡在民兵连部,他进来向我告别。
在生产队推荐下,他今天要到县城副食品公司报到。
这是知青中首个招工离开农村的。
他很满意。
当初我们在铲地时,聊起前途,他就说过,将来不想读书,也读不进书,有招工就好了。
现在他如愿以偿。
九个多月来,我们已经结下了友好的关系。但我发觉他在临走前,心情并不怎么舒畅。
他走了,宿舍里只有我一人,看着那枝从山上摘回来的寒梅花儿,红艳艳地吐着花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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