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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母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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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09-10

    第一篇崛起晨涟

    第二章白母如师

    “娘!娘!我回来了!”王岩拖着那野猪,还没到家门便大喊道。

    “岩儿回来啦,渴了吧,喝碗水吧,娘替你凉好了。”只见一矮小的屋中走出一已近中年妇人,身穿灰白色麻布长衣,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插着一根木制的发钗。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皱纹,但掩饰不住她动人的容貌。

    有如此貌美的母亲,一直都是王岩引以为豪的事情。

    “娘,今天我第一次自己上的山,用周爷爷教我的刀法和他送我的匕首打到了这头野猪。”王岩自豪的说着,同时将野猪掀过了自家的门坎,接过了娘递来的碗。

    “以后自己上山可要多加小心,周爷爷教你的那些也只是基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领悟还有随机应变。虽然娘不知道怎么打猎,但是知道凡事都一定要会观察,还有就是冷静。我相信我的儿子一定会做好的。”

    “恩,孩儿知道了。”王岩认真听完母亲的教诲,开始对今天的狩猎又一次反思起来。

    王岩的母亲算得上是青祁村一位有名的人物。在十三年前,她独自一人抱着一个婴儿来到了青祁村,来的时候应该是多日未进食,刚到村口就晕倒在地,倒地的时候还紧紧的用身子护着婴儿,村民解救的时候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婴儿抱出。

    在青祁村的十三年里,美貌的她多次被媒婆说媒,多次被提亲,但是她全都拒绝,这十三年里,她独自一人将王岩拉扯大,每天靠给各家打杂为生,十三年没有一丝抱怨,村里的硬汉子对她也很是佩服。最主要的是,她是村里少有的几个识字的人,很是懂礼数,后来人们知道她识字,经常主动请她给自家打杂,其实为了捎带辅导自家孩子功课。她心里自然明白,但打杂教课两不耽误,活儿依然还是做的利利索索,教课也从不收人一分一文,所以渐渐地被村里的人尊敬。因她姓白,村里人开始时都想称她为白老师,但每每被她推辞,说是自己教书也就是教个皮毛,没误了别人家的孩子就不错,老师这个名号担不起,村里人只好作罢,改称她为白母,尤其是孩子,见到她都必定会恭恭敬敬的称一声白母。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是父辈,理当称母。

    “岩儿,今天为什么回来的比平时早很多啊?”想到王岩平时都是近傍晚才回家,王岩的母亲不禁问道。

    “哦,以前在北边打猎都得翻过那座山才能找到大猎物,今天不知运气怎么这么好,刚上山就发现了一头野猪。就是不知怎么野猪像是受了惊吓,很难偷袭,害的我埋伏了好久,腿都蹲麻了。”王岩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回答道。

    王岩的母亲一问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开始收拾午饭了。

    午饭过后,王岩的母亲又做杂工去了,王岩则是将野猪拖到村西屠户家。

    屠户老胡见到王岩问道:“小岩啊,听说今天自己去山上打猎了?去哪儿弄了这么大个家伙?”

    “是啊,我自己去了北山,刚上山不就就见着这野猪,不到中午就回来了。”

    “恩,不错不错,运气也不错,北山上可几乎没有一上山就能碰着大家伙的时候啊。”老胡捋了捋嘴角的胡须,笑道,“看来我们村又要多一个神猎手了,哈哈哈。”

    “胡叔叔过奖了。”王岩有些不好意思了。

    野猪卖了几个钱之后,王岩就找同村的小孩子们玩儿去了,他也还是个孩子。

    一下午一晃而过,太阳西斜,将整个青祁村染得火红,家家户户又升起了袅袅炊烟。一群玩乐的孩子一个个被爹娘喊回去吃饭了。看着身边一个个玩伴被爹娘领着回家,王岩心里有点酸,自己往家走去。

    他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看到的只有母亲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操劳。

    王岩从小就问过母亲,父亲在哪儿,为什么自己没见过父亲,母亲总是会开玩笑的说光有娘养着还怕饿着么。随着年龄增长,王岩分明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了一些隐藏不住的悲伤,还有一点,像是歉意。懂事后的王岩再没问过父亲的事。

    王岩一直比同龄的孩子懂事。

    回家吃过晚餐,太阳已经落山,村里一户户人家陆续亮起了点点灯光,村里一片寂静,不时有哪家孩子有哭闹的声音传出。隐隐约约,村里还飘着一曲笛音。

    在青祁村的北部的森林里,这个时候却并不安静。从白天王岩藏身的那个草丛里窜出了一头鬃鹿,张慌的朝着山下奔跑着,冲向山下村里那些住着足以收割它生命的人类的住所。

    地面微微的发颤,顺着山坡看去,向村里冲来的,不仅仅是这一头鬃鹿,所有的动物都拼命的向山下跑着,像是遇到了可怕的天敌。

    阵阵狂风呼啸,那种力度,像是雨季的狂风,但是那阵阵的感觉,像是扑面巨兽跳跃带起的风,又像是一次次喘息。

    没命奔逃的动物们到了村子的边界,速度稍微放慢了下来,似在犹豫要不要穿村而过。忽然一声惊天虎啸从北山响起,动物们再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进了村子,不顾那疯叫的家犬,不顾那顶上带尖的篱笆,不顾那已经听到动静带着刀枪出来的人类,疯也似的逃窜起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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