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和江晚枫吃过晚饭以后,看看时间也到了七点多了,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天*天@小!说~网*香满倒是有从池太子的小咩咩游戏厅挣来的钱,而江晚枫则半分收入也没有,他又不好意思问父母伸手要,因此他现在是地地道道穷光蛋一个,到市里来参加考试时父母的那两三百块钱,买坠子花了一百,吃饭时候有花了一百多,兜里就剩几十块钱了,所以几百块的住宿费便由香满主动支付。
香满对于恋人之间花谁钱的问题根本不在意,在她看来谁有就花谁的,谁方便就花谁的。
可是在香满支付了酒店费用之后,江晚枫还是苦笑了一声:“感觉我怎么像个小白脸吃软饭的!”
“你脸本来就挺白的!”香满嬉笑着伸手捏了江晚枫的脸一把,心里默默赞叹:手感真好,又光滑又有弹性,怎么养的啊!
房间当然是一间,香满选的,她不顾服务员诡异的眼神很淡定就要了一间双人间,而且不是那种两张单床的而是大床房,那一般都是情侣住的。
香满这么选自然有她的想法,首先一个房子能住下为什么要把多出一倍的钱给酒店呢,白白便宜了他们!
再者,香满不记以前从哪本书上看过有情侣同房,女孩子考验男孩子人品的故事,她也想效仿一下,看看自己选的男人是不是能经得住诱惑,这可是以后防止小三杀进门作乱的重要依据。
还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男人要经得住诱惑,女人要忍得住寂寞。
只是可囧了旁边的江晚枫,当时他听到香满选择一个房间的时候,心里砰砰直跳,一时间乱七八糟的思想纷至沓来,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弄得她心也跟着乱糟糟的,成了一团纵横交错的麻。
随后又面对服务员小姐明显的带着调侃意味和彩色内涵的眼神,让本就容易害羞的他,一张脸红云密布,从进了酒店到开好房间进到房间这一段时间,脸上的红晕就没有退下去过。
房间里,江晚枫手足无措地坐在床头,脑袋低得不能再低,香满在一边看得暗暗发笑,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胸膛挡着,他那下巴一准要钻到两腿间去了。
“你在想什么?”香满突兀地出声,把江晚枫吓得噌地一下一屁股从床上跳了起来。
香满被他这一举动也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
“没……没想什么!没……没干什么!”他话说时舌头都打结了。
其实江晚枫这却不是实话,打从进了这个房间,她想的事情多了去了,一时想香满跟自己住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暗示?她难道不怕自己对她做什么坏事?还是她已经默许了?
我等会儿到底要怎么办?要去亲她抱她吻她然后按照书里所描写的那样……对了书里和网络上都说安全起见还得带上安全套,不然会怀孕,可是避孕套自己也没买,到底等会儿要不要用?安全套见过图,却没见过真正的实物,一会儿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用?
还有,女人的第一次据说都很疼,等会儿万一满满喊疼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停下?书上说那种事是长痛不如短痛,要干脆利索一些,可是有的书里又说要慢慢来,循序渐进,到底哪本书里说得对啊,自己到底应该听谁的啊?
还有还有,据说男人的第一次都很短暂,不少人都是以秒计时的,万一等会儿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还没做正事就缴械投降了,这……这可怎么办?还不得丢死个人了,肯定会被满满嘲笑的!
据说煮一杯咖啡再在里面加上两勺子盐就能延长时间,自己现在要不要找个借口偷偷出去买包盐和一些咖啡?顺便还得买安全套,据说打胎很伤女孩子身体的,自己可不能为了一时痛快让满满怀孕,所以套子是必须的。
不知道兜里的钱还够不够,只有几十块钱了,安全套是按盒子卖的,上次在超市瞄过一眼,貌似也得三十块钱,要是能拆开盒子一个个卖就好了。
还有……还有什么?脑子有点乱啊!
对了,还有,以上这些都是自己主动的,万一满满主动来扑自己,以她彪悍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啊,不,是可能性非常大。
自己到时候要不要反抗一下?还是欲拒还迎?这个欲拒还迎又该怎么做?万一弄巧成拙度没有把握好,反抗得太激烈,满满以为自己不愿意从她,放弃不做了怎么办?不做这倒还不要紧,怕就怕她想多了,心伤了!
那就不要反抗也不要欲拒还迎了!
可是太顺从会不会又让他觉得自己太随便?女人一推就乖乖躺下了,会不会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她肯定会想,江晚枫对我如此,是不是面对其他女人也一推即倒?
如果她真这么想了,自己岂不是很冤枉?
纠结啊,那到底要不要反抗呢?
这种事好难啊,发生的太突然了,自己完全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江晚枫刚才就在脑子里纠结这些问题,所以这时候被香满一问,心虚起来,说话便也结巴了。
香满看到江晚枫这幅样子,感觉更好玩了,慢慢走过来,轻轻一把将江晚枫推倒在床上,然后像一条美人蛇一样扭动着柔软的腰肢一寸寸爬上了床,贴着江晚枫的胸膛,俯视着他,然后伸出舌尖十分诱人地舔了舔嘴唇,挤了挤眼睛,娇声问道:“枫哥哥,要不要跟人家做一些坏坏的事情?”
江晚枫紧闭着眼睛,感觉心跳快得每秒钟都有五六百下了,热血直冲脑门,心里大叫着:来了来了,满满真的要来扑我了,怎么办?要不要欲拒还迎?还是顺从点任她折腾?时间好紧迫啊,我都没有做好决定啊!算了,死就死吧!
想到这里,江晚枫紧闭双眼,两只手紧抓着床单,贝齿咬了咬下唇后,用坚定不移的声音铿锵有力呐喊道:“满满,来吧,我的贞操就交给你了!”
“嗳?”香满呆了。
江晚枫等了半天还没感到有人压上来,便又撅起嘴主动勾引,可是对方还是没反应,不由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香满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怎……怎么了?”他疑惑。
香满这时才醒过身来,收回趴着的身体坐好,一只拳头吗狠砸雪白的床,嘴里更是咯咯笑个不停。
江晚枫更纳闷了:“怎么了嘛?”不是要扑他吗?怎么又自个大笑起来?虾米情况啊?
香满笑了好一阵,才止住笑声,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江晚枫乐道:“我把你个小受啊!”不过这小受受得当真是可*。
“我不是小受!”事关男子汉尊严问题,即使是心*的女人,也得反驳。
香满鄙视道:“不是小受你躺着让我推你?还说把贞操交给我了!男子汉是推女人而不是被推,你个整天就知道学习的书呆子到底懂不懂啊?”
江晚枫怒了:“我也可以推你的!”
“那你来啊!”香满右手伸出勾了勾食指。
“来就来!”江晚枫受激,便要翻身将香满压在身下,好证明自己是个铁血真汉子霹雳纯爷们。
但是挣扎了几下,却发觉手足发软,起不来。
“怎么了?”香满看出问题,赶紧凑过来,关心地问道。
江晚枫起先不肯说,被香满追问得狠了,这次哭丧着脸闷声道:“刚才太紧张了,全身上下每一块鸡肉都绷紧了,这会儿缓下来,有点全身酥软没有力气!”
“哈哈哈哈哈哈!”香满闻言笑得打跌,指着平躺着的江晚枫断断续续道:“哎呀,不……不行了,你笑得我肚子疼!我就推了你一把,还没对你做什么,你就自己把自己吓得没力气了!这叫我怎么说你啊?我的男朋友真是个极品啊!”
“没脸见人了!”江晚枫也对自己的表现深感羞愧,转过身趴在床上,两只腿乱踢,一副抓狂的样子。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眼看八点多快九点了,便商量着出去看看夜景。
路过中心公园对面的飞天大厦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叫:“有人跳楼!”
旁边有人问道:“在哪里?”
“就在对面的大厦顶楼啊!你抬头看!”
香满和江晚枫也听到了这些对话,抬头望对面的飞天大厦楼顶一看,果然见一个人影站在上面边沿位置,好像时刻准备着从上面跳下来。
要知道飞天大厦可是沧山市最高的建筑,总共有六十多层,当然跟什么动辄几百层高的世界第一楼第二楼没法比,但是这六十多层也就近两百米的高度了,看楼顶都在倒退十几米外仰老了脖子往上瞧。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绝对是皮开肉绽尸骨无存的下场。
很快下面围观的群众就越来越多,呼啦啦一下子增加到了几百人,当然这些人中有的是替上面的人担心,有的则是纯粹看热闹的。
鲁迅先生不是在他的文章中描述过嘛,看热闹是国人的一大特点。
“谁有手机,报警了吗?”香满突然出声问道,她这一出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这时才有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还没有报警,于是有手机的赶紧拨打110电话。
电话打完之后,开始有人称赞香满:“还是这小姑娘机灵,临危不乱的,我们大伙都慌了神了,跟着干着急,倒把报警这正经事给忘了!”
另有一位中年大妈说道:“看看我们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果然啊,人老了不中用了,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香满一时间被夸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很有礼貌地想众人道谢:“叔叔阿姨们过奖了!”
站在香满旁边的江晚枫也有些倾慕地看着她,靠近她小声嘀咕道:“惭愧,我刚才也忘了报警这事了,还是你厉害,关键时刻头脑清醒!”同时心里美滋滋地想:厉害的满满是我江晚枫的女朋友,那种真正的女朋友,可以抱抱亲亲摸摸的女朋友!他对女朋友的表现与有荣焉。
“其实这得益于我的职业!”香满随口应了一句。
香满以前是心理催眠师,干这种职业首先有一条就是必须时刻保持冷静,而且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冷静,因为你催眠一个人必须得先让自己心平气和,才能让别人放松下来,而且不管是语言催眠还是道具催眠,都有特定的要求,说话时的语速语气,摇摆催眠棒时的快慢频率,这些都必须精准掌握,掌握得恰到好处,刚好捏住了更容易引发人脑部某种射线共鸣的那个点,那你催眠起来便会事半功倍,这也就是同样都是催眠师却催眠效果不同的真正原因。
再者,分析别人的心理,也得你自己首先保持冷静才能观察入微,人激动之下很容易判断失误,漏掉或者忽略点一些东西,这对于分析某个人的心理有时候却正是最关键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所以心理催眠师绝对要求人要时刻保持冷静。
江晚枫听到香满的话疑惑道:“职业?你的职业不就是学生嘛,学生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额!这个,我有时候常常幻象自己是一个心理催眠师,据说心理催眠师的的心态都很冷静!”香满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江晚枫闻言呵呵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的职业就是超级公务员,因为我常常幻想自己是国家主席!”
香满笑了笑,也不争辩,其实她刚才透露的是自己的真实职业,不过真话有时候比假话还让人难以信服。
这一点香满很清楚,所以她很淡然。
这时警灯的鸣笛声响起,好在这里是市区,所以公安局出警很快。
来了三辆警车,警察很快拉好警戒线,然后又从车上抬下三个大软垫子,准备万一时刻用人接人。
不过楼层太高,即使有垫子,不说接不接得住,就算接住了,从近两百米高处下来时候,在重力加速度的影响下,那速度和冲击力都绝非等闲,接住了八成不死也得是伤残。
然后警方的谈判专家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也迅速登上了楼顶。
香满在下面看着,不知道那谈判专家到底跟跳楼者是怎么谈的,反正十几分钟过去后,跳楼者还是在楼顶边缘站着,一点也没有打消掉自杀的念头,显然谈判并不顺利。
谈判专家没有成功说服跳楼者。
香满在下面看得都暗暗着急,心想着谈判专家怎么搞的,不会是个新手菜鸟吧?
此次带队出警的局长就拿着对讲机站在离香满不远的地方,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局长,谈判很不顺利,这个人求死之心很强!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请指示!”
局长是个中年男人,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是吩咐道:“稳住!务必要稳住对方!我会想省公安厅打报告,请求他们派谈判专家过来支援!”
局长说完后,他旁边的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警官皱眉道:“高局,现在情况危急,目标人物随时有从楼顶跳下来的危险,向上级请求支援恐怕来不及了,再说省里的谈判专家来也不一定能说服对方!”
高局长叹了口气,愁眉紧锁:“小曲,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除此之外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高局长的话听得香满直皱眉,这局长也太不负责任了,离得近一些的围观群众也纷纷用眼睛朝他射击。
这位名叫小曲的青年警官一把把警帽脱下来,然后剑眉一皱,朝整座楼打量了一下之后,干脆利索地说道:“我看不如让我带一队人到定楼下那层楼去,想办法弄些尼龙大网撑在阳台上,如果对方跳楼,则很大可能会被网子套住,那一段距离短,速度慢冲击力也小,不会摔伤!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看看能不能从阳台爬上去,趁其不备一把扑到他!”
高局沉吟了一下最后一捶拳头,道:“好!就这么办!不过曲兮你现在已经是刑侦处长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老是冲杀在一线,你上去后安排调度就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不然我没法向曲省长交代啊!”
“我这是工作,责任使然,跟我父亲没关系!”曲兮说着带了几个人大步往大厦里面冲去。
香满看着对方的背影,那笔挺的警服似乎天生就应该穿在他的身上,二十一二岁,长得剑眉星目,英武不凡,卓尔洒然。
这才是好警察!
香满听出局长叫他曲兮,不知道是哪两个字?曲喜还是曲戏亦或者是屈喜?
还有听那位高局长的话,这个曲兮的父亲貌似是什么省长,看来是高干子弟啊,高干子弟能够不纨绔且踏实工作充满责任感和正义感的不多见,也许这是个不一样的高干子弟。
香满心想自己是不是也上去帮帮忙,毕竟是一条人命,如果换做自己,香满自信能够很快说服跳楼者,最不济也可以靠着催眠术让对方获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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