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易思思终于等來了薛浩然的电话.薛浩然的咳嗽声透过电波传过來.易思思紧张地无以复加.夹杂着对他的怨气.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思思.咳咳……我……对不起……咳咳……”
易思思忙回应:“老薛.你怎么生病了.你到底在哪儿啊.出什么事了.”
薛浩然的声音仿佛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思思.我很好.就是.咳咳.感冒了.我可能不能回湖南了.咳.对不起.”
“老薛.你在家吗.沒事的.我这就回北京照顾你.”
“别.千万不要回來.”薛浩然仿佛很紧张.
易思思心头闪过一丝古怪.薛浩然参杂着咳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要是申请成功.和父母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记得好好孝敬他们.”
易思思心下了然.多了份感动.于是关心了几句后.劝他好好休息.挂掉了电话.
向父母阐明了事情起因后.易思思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却始终不得要领.父母见易思思魂不守舍的样子.便主动提出.让易思思早些回北京.
易思思每天主动打电话.电话里薛浩然似乎沒有好转的迹象.于是一狠心.告别父母.踏上归途.打算再送薛浩然一个惊喜.送别时.母亲愤愤地说:“真是有了男人忘了娘.”易思思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满怀歉意.
回到北京.打开公寓门.易思思嗅到了一股陌生地味道.
“老薛.”
屋里沒人回应.
易思思猜想薛浩然该是卧床休息.便轻手轻脚地行至卧室.悄然打开房门.
如果这世上真有点穴定身术.此刻便一定是施加在易思思身上.易思思双眼圆睁.小嘴长大.完全被眼前的旖旎之境怔得不能动弹.
薛浩然被门开的声响惊醒.缓缓睁开眼.先是侧头看了眼身旁一个弱小的身影.吓得往床沿边躲.复又抬头望见泥塑般矗立的易思思.惊讶恐惧地神色再也藏不住.
“思思……”
薛浩然身旁的身影动了动.伸出手揽住薛浩然立起的腰.
易思思脸上写满了惊愕和愤怒.一句话也沒有留下.转身就跑.
“思思……”身后仿佛传來了沙哑的呼喊.可易思思宁愿她从來沒有听到.
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宿舍.才发现过年期间.宿舍关门.根本沒地可去.易思思脑子乱成一团.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空荡荡地校园里打转.冬天天凉.易思思愈來愈冷.蜷在逸夫楼楼梯口.
易思思突然感到自己被一团比自己更冰冷的物体包围住.使劲往外推.却怎么也推不动.
“跟我回家.”
易思思歇斯底里地吼道:“回家.回哪个家.那是我的家吗.”蓦然发现自己胸前的衣领被水湿透.原來自己早就泪流成河了.居然冻得麻木了沒有知觉.
“思思.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什么也沒做.信我.”
易思思好累.连争吵的力气都沒有了.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蜷在地上.任薛浩然捆住她.
“我亲眼看到了.亲眼看到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再也沒办法信任你了.”
薛浩然发疯了一样想要吻她.易思思左躲右闪.愣是沒有让薛浩然的嘴唇落下.
“我相信你对她沒有什么.可不管是她主动.还是你的无心.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明白的.我不可能视而不见.我沒有那么大度.”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來沒有想过.捉奸在床这种电视剧里的情节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还以为我会跟你大吵一架.现在才发现.我连吵架的勇气都沒有.因为吵架意味着这是真的.我宁愿我做了一场梦.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了一场噩梦.”
“思思……”
薛浩然扳正易思思的脸.用力吻过去.丝毫不顾易思思是否会不会疼.
易思思疼痛不堪.却沒有抗拒.麻木地回应.
待易思思全身力气抽干.薛浩然将她拐回公寓.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那晚薛浩然几乎强迫易思思和他在一起.试图用亲密关系缓解两人的不合.易思思呈现出一种刺痛的表情.仿佛觉得他很脏.试图远离他.
“思思.我真的什么也沒做.思思.对不起.让你受委屈.”
薛浩然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两人也不知何时昏睡下去.
醒时.易思思翻身背对薛浩然.皱着眉头强迫自己不去面对他.易思思感觉到薛浩然呼到自己背上的气体很烫.听到他的呼吸似乎比昨日更加粗重.
“你离我远一点.昨天是我太懦弱.我想清楚了.不能这样下去.你现在想都不要想.”
易思思说完这番话.突然感觉内心很凄凉.可身后那人毫无反应.薛浩然依然呼着热气.沉重地呼吸.
易思思总算反应过來.翻身面向他.一眼望去.心揪得疼起來.薛浩然果然病的不轻.皮肤几乎透明.看得见皮下的青色的毛细血管.
易思思做了好久的思想建设瞬间崩塌.原本打算一刀两断的她怎么也下不了落刀的手.她怎么忍心看着他受病痛的折磨.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沒有人照顾.
“老薛……”伴随着易思思凄楚的呼喊.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了薛浩然的脸上.
薛浩然的身体渐渐好起來.两人依旧默契地生活在一起.谁也沒有轻易触及言语禁区.易思思也沒让薛浩然再碰自己.
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开学.易思思搬回了宿舍.申请进展不错.陆续收到两封录取.只是都沒有提及奖学金.易思思有些纠结.毕竟工薪家庭出身.留学学费负担会比较重.
薛浩然多次试图缓和关系.每逢周末來学校接她.易思思倒是拒绝了两次.但多数时候顺从他的意思.
郝彤对易思思冷淡的表现刨根问底.易思思大致告诉了她自己那日的见闻和后來的情况.
“骚骚.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分手.”
“学姐.其实我明白.当时应该是那人主动.老薛生病了.他不是那种沒定力的人.”
“那也不行.你家小受怎么会是这种人.骚骚.你可不能呼之即來.挥之即去.”
“我自有主张.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学长或者任何其他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朋友们的订阅、鲜花支持。
最近各种事情纠结,期末啊,论文啊什么的。写这个文感觉没有太多激情了,所以质量不太高,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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