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有时候后悔就像一道疤。你越想愈合。越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情况溃烂。你觉得。默默跟安焰。还有可能吗。”最终。托尼还是愤怒的倒回來。双手撑在桌上。说下这席话。卓然找不到理由反驳。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托尼说。“卓然。你能保你妹妹几次。”
卓婉婉太娇纵了。以前。他以为。女孩子。在良好的家庭环境长大。有点娇纵。有点骄傲清高。但是沒有害人之心。那是完全能接受的。可是卓婉婉。完完全全推翻了他心里的看法。甚至不禁在想。或许。以前他遇到的名门小姐。和卓婉婉比起來。确实善良太多了。
卓然知道他的意思。一时无话。两个大男人就在窗口的位置对峙。惹人注目。咖啡厅里面的人频频侧目。托尼不悦的拧紧眉梢。
对周围的目光很是反感。却等待卓然的答案而沒有任何离开的表示。卓然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挣扎。“她是我妹妹。”
难道真要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婉婉消失吗。身为哥哥的自己。确实做不到。托尼冷哼。“卓然。你是个好哥哥。却沒有得到一个好妹妹。你要是保卓婉婉。我们之间。也就沒什么话好说了。”
“托尼。”卓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忙叫住托尼。“你说什么。”
“我说。要是你坚持卓婉婉。那么我跟你之间。沒必要联系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默默即将从眼前消失的感觉。而你。不能保证。卓婉婉不消失。就不再危险的可能性。我根本赌不起。默默跟安焰我想这辈子都不太可能了。”
“你就那么笃定。默默会跟你一起。”
托尼反倒笑了。将手抄在裤袋里。“你太不了解默默了。我來之前。她要求我带着她离开这里。离开有安焰的城市。想回西雅图了。西雅图。那是我的地方。只要我有心将默默藏起來。安焰就算翻遍整个西雅图也沒用。”
“你也打定主意。跟安沒有任何关系。”卓然问道。“因为一个默默。”
托尼耸了耸肩。“默默并不差。也值。不跟你们联系。我仅当我托尼这辈子。沒缘分做你们几个人的好兄弟。但是失去默默。这样的想法我甚至不敢去假设。”
既然话说开了。也沒什么承认做作的。他喜欢默默。已经到了自己都不阻止的程度。一想通。心底轻松了不少。卓然静默的看着托尼。“托尼。你将自己的头也给了安焰。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孩子。跟你什么关系。”
托尼狐疑的侧眸。疑惑的问。“那孩子跟我会有什么关系。卓然。你再说什么笑话。我亲自去医院检验过。根本不可能是我孩子。”
“可是安焰检验出來的dna。你跟小泽的对比相似度高达99.9999%以上。这个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们只见是什么关系吧。虽然安焰沒跟我说清楚。可是托尼。你这次敢将默默在带回美国的话。默默一定不好受。在西雅图能将你亲生儿子送到你身边不让你现。甚至能在医院随心所欲的做手脚的人。在西雅图。势力必定比你大。你确定。你要带着默默去冒那个险。”
“不可能。小泽怎么可能是我儿子。我一直有注意防范措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托尼有点失控。继而眯起眼睛看着卓然。
即便不用托尼开口。卓然就知道他眼神是什么意思。无奈的耸了耸肩。“托尼。安的人格。应该知道。他不屑做这样的行为。而且。这次的检验是洪门内部的医生做的。你会怀疑洪门吗。”
“那是他姐夫的地方。他一句话。也不是沒有可能。”
卓然面不改色。“托尼。你的理智呢。别像是被咬到尾巴的野兽。将所有人当成假想敌。你认真想想。要是安会使手段。相信我。你回国那天开始。你就在沒机会见到默默。”
托尼不语。从新坐回位置上。陷入了沉思。卓然看着他真的是不知道小泽是自己儿子的事实。有点茫然起來。如果小泽是托尼的儿子。那么小泽的妈咪是谁。拥有这种实力的人。西雅图有几个。
他们势力范围基本上沒有延伸到海外。如果贸然去查。只会给自己带來杀生之祸。可是托尼不一样。西雅图范围内。跟他在一起的女生。他应该记得清楚均有哪些人。就算不清楚。依照小泽的出生时间。也应该多少心里有谱。
托尼脑子乱成一团。是真的一点头绪也沒有。甚至还是接受不了小泽是自己儿子的事实。身侧的手握紧。怪不得他跟那孩子莫名间就有一种难以言明的亲昵感。那孩子粘他比粘默默还多。如果小泽是他儿子会给默默带來伤害。回美国。还是不回去。
西雅图。谁。
他到底跟谁在一起过。脑子空白阵阵。一点头绪也沒有。
偶然间。脑海闪出一个模糊的影像。托尼浑身震住。是她。
托尼出去很久沒回來。默默担心。时不时走到外面的院子。第三次出來。看见不远处的身影。神情一滞。慌乱的将眼睛移开。就想转身进屋。转身的瞬间。她感觉到了身后灼热的视线。安焰本想就这样呆着。一会会就好。只是默默转身的那一瞬间。瞳孔漠然放大。顾不及让默默闪开。身体比理智更先一步反应。整个人以料想不到的度冲上前。将默默死死按在怀中。嘴角勾出一抹释然的笑。
默默一愣。待微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脸颊话落。身后的身子也缓慢的倒在地上。她整个人就这么软了。惊慌的扑上前将安焰抱在怀中。只见他满脸的血。却不知道伤到了哪里。默默一急。泪水哗啦啦的掉。
“小舅舅。你哪儿受伤了。”她哭得伤心。小手在他胸膛上慌乱的擦看。
安焰按住她的手。张口。鲜血喷涌。刺得默默眼睛生疼。安焰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对不起三个字说得十分吃力。
用尽全部力气。将默默扯下來压在身下。因为他不确定。周围是否只有一个狙击手。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