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跑到医院对面拉开车门坐上叶訸的车。语气有些着急。“叶訸快。开车。直接去机场。”紧接着自己打电话订机票。最近的时间点。不管是哪个国家。都要。
叶訸叹气。“默默。要不。你……”跟我去英国吧几个字还沒说出口。默默就先拒绝了。“叶訸。这回。一定听我一次。我不想去英国。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会去哪里。原谅我的任性。”
叶訸面容紧绷。沒在说话。
盛澈从医生办公室走出來。脸色沉得可怕。从衣服的内衬拿出手机播出一组号码。关机。关机……
他打这个电话不下十遍。一次次的提醒着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盛澈不禁恼怒。安焰到底在干什么。换了一组号码播出去。卓然气息有点喘。盛澈问到。“你做什么喘成这样。找到安子了吗。”
“我刚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安子一直呆在撒布兰卡之夜。现在一点意识也沒有。我正送他回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还真是淡定过头了。卓然你先想办法将他弄醒。我送老婆回家立刻过去。他今天要是醒不來。赶不及追到安思默。他一定后悔。”
卓然听得云里雾里。却是知道了重点。忙答应了下來挂上电话。
卓然叫醒人的方式粗俗。直接将安焰丢在浴缸。冲冷水。安焰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卓然近在咫尺得脸。眯了眯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卓然好笑的盯着他。站起身扯过一张浴巾丢在他头上。“安子。说话带良心啊。要不是我。你已经死在撒布兰卡之夜了。我说你一向不是自许英明。绝不让自己丢脸到难堪吗。这是怎么一回事。醉生梦死。哟呵。你什么时候还变得文艺起來了。看你长得也不像多愁善感的人啊。”
“讽刺我的话就省了。沒事你也早点回去。”安焰站起身跨出浴缸。一边脱下衬衣一边往衣帽间走去。
倏然顿住脚步。“卓然。卓婉婉这两天可在家。”
他安焰不是遇点事儿就醉生梦死的人。也不是那种遇事儿就躲着喝酒的人。这次连续昏迷了三天。有问題。
这么一问。卓然愕然。却仔细对待起來。说到。“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婉婉得罪你了。可是老实说。她真沒在家。难不成你这事儿。跟卓婉婉有关系。”
他说得心头一跳。这白痴妹妹。想干什么。千万别给他惹事儿。况且对象还是安焰。他都沒脸见他以后。
安焰沒说话。只是自个儿进了衣帽间。将事情连串的一想。瞬间了然。那天默默要离开。他确实不爽。心情不好便车加快。下了高架桥。他撞车。结果只有打电话叫卓然。可是卓然的电话是卓婉婉接到的。他本不打算跟她纠缠太多。直接挂上电话。自己去补卡。买手机。之后去撒布兰卡之夜查场子。遇到了卓婉婉。结果他被她缠烦了。答应跟她吃一顿饭。结果。他的下场便是关机昏迷三天。可是这么做得目的又是什么呢。
将他变相软禁。却什么也不做。这也太奇怪了。
安焰摸索着自己得手机开机。除了几通盛澈的电话。沒有一点信息什么的。他不以为意得将手机丢在一边。按着眉心。减缓自己的头疼。
只有找到卓婉婉。才能知道为什么要关他手机。
盛澈开车直接到了安焰的别墅。将车子停稳。拉开车门直接进去。都沒在意管家的招呼。进房间。只见卓然握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可是电话应该是打不通。又直接放下手。看到盛澈。将电话收好。指了指衣帽间。“安子在里面。你什么事情这么急。”
“來不及跟你详说。等会儿跟安子说你在听。安子。赶紧出來。有急事。你家默默是不是有先天哮喘。”
盛澈。说完。衣帽间的门被人立刻打开。安焰沉着一张脸出來。冷声到。“如果你找我的急事是因为安思默。那么我不想谈什么。”
“我就知道。”盛澈很无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可是今早上我在医院看见你家侄女了。脸色白的跟面粉似的。”
安焰闻言。脑子乱成一团。她应该是已经出国了的。为什么在医院。怎么回事。手突然收紧。安焰隐忍着自己的好奇。
盛澈根本沒心思看他的反应。只是直觉觉得。安焰应该会想知道这事儿。继续说到。“安子。我问默默你知不知道她住院。她说你知道的啊。可是我不信。我直接去问医生。医生说她是哮喘引的心肌梗塞。差点救不回來了。按医生那解释。好似你家侄女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似的。我來就是想告诉你。你赶紧找到她问问。”
“你说什么。设么叫活不了多少时日。将你的话再说一遍。”
他突然就疯揪着盛澈的衣领。盛澈也不恼。说到。“安焰。你侄女是你看着长大的。她的身体。你比我更清楚。”
安焰脸色铁青。可是他明明知道。却还是如此去打击她。让她绝望。过了好久。安焰找到自己的声音。问到。“她什么时候进医院的。”
“三天前。”
轰。。
安焰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顿时炸开。嗡嗡作响。脑子不断回想起离开当天。默默靠在叶訸怀中的样子。不是不舍不是爱恋。而是病情复。
安焰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吓坏了盛澈和卓然。盛澈说。“我刚叫人跟踪去了。默默去了机场。安子。不管是什么原因。刚出院得默默是不能就此乘飞机离开。会出事的。”
安焰抓着车钥匙。飞快的离开。卓然脸色苍白的转头看着盛澈。“这件事。好像跟婉婉有关。”
“什么。”盛澈惊讶半响。随即摇头苦笑。“婉婉这次做过了。卓然。你就不该将她带來。明知道她对安子的心思。这不是添乱吗。”
卓然苦笑。就算是后悔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祸都闯出來了。
盛澈拍了拍他的肩。“安子知道分寸。会给你一个面子。前提是默默别有事。不然。卓然。这事儿。你真做错了。”
机场。
“你真不跟我走。”上飞机前一秒。叶訸再次问到。默默摇了摇头。广播里面又在催促飞往伦敦的旅客登机。默默上前抱了抱叶訸。笑到。“我不去。叶訸。一路顺风。”
叶訸苦笑。“下次见面什么时候。”
“我结婚的婚礼吧。”默默失笑。半真半假的说着。“可能哟有一天旅游到英国。我们就能见面。”
“因为安焰一句话。你真的打算就此离开这座你长大的城市。默默。你舍得。”叶訸恨铁不成钢。却又担心心疼。“默默。在想想吧。”
“舍得舍不得。都只需要一个过程。待习惯了以后。就沒有舍得舍不得这一说法了。快点登机吧。一会儿你又耽搁了。想正常年纪毕业。你就别在缺课了。”
“你这丫头。”叶訸笑到。“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一辈子守着那个承诺也行。”她笑了笑。语气有点悲哀。直到广播再次催促。默默推着叶訸去检票口。“走吧叶訸。我会给你写邮件。”
“还有每一次的成长照片。”
默默一愣。随即点头。
叶訸走了。默默失落了一阵。电话响了几声。她一看。熟悉的号码让她心慌。走到洗手间。将手机丢进了水池。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默默一笑。笑着笑着。整个人就往地上倒去。
进洗手间的游客尖叫。引來不少人。救护队被叫來。急急忙忙将默默放在担架上。人群中。乱成一片。安焰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熟悉的号码。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客服的甜美声线。
看着不远处的人围城一团。心里越着急。转身上了电梯。打算去二楼的大厅找找。
救护队却抬着默默下楼。直奔医院。
有时候。错过不一定是结局。但是一定是个新生的开始。
同一时间。两个地方。一个在机场焦急辗转。就怕错看一个背影。一个在急救室努力挣扎。希望自己活下去。活下去。
三年后。西雅图。
“小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东西不能乱放。你在不听话我生气了。”咖啡厅的后院。女子一边拣地上的玩具。一边无奈的看着朝自己走來的小子。
小孩子嘴巴一撅。扑上去就抱着女子。讨好的笑。“默默妈咪。别告诉托尼爹地好不好。爹地一定会收拾我的。”
小脸很纠结。默默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还乱扔吗。还敢不敢。”
将脸蛋埋在默默的肩膀。小泽摇了摇脑袋。“默默妈咪。小泽不会了。以后一定好好听默默妈咪的话。”
“乖。”默默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倏然听到低低的笑声。托尼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两孩子讨价还价。笑得格外高兴。外套随意搭在臂弯。一手抄在裤兜。样子十分闲散。却魅力无边。默默瞪他。继而笑到。“事情解决完了。”
托尼点头。从她怀中接过小泽。说到。“别老抱他。你受不了。”
小泽不乐意了。吼道。“爹地你怎么可以这样。默默妈咪抱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少抱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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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猜猜。这孩子。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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