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潮的时候。托尼拧起眉梢。手指跟着节奏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眸光扫向台上的秦思。冷笑。“这曲调这么大的问題她都沒现。这是故意露出的残缺美。还是因为完全不属于她的风格。所以她自己修改不了。”
“后者。”柳姿懒洋洋的回答。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得理所当然。也十分笃定。虽然她见到默默的时间不长。可是对于这个性格温柔的孩子还是蛮喜欢的。薄爵时常拿着默默跟茉歌比较。他说。茉歌姐要是有默默姐一半温柔。那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
对于自己儿子沒头沒脑的评价。她中肯的觉得。确实有那么一点关系。
苏焕不懂音乐。坐在一边面不改色的看。安焰拧开矿泉水的瓶子喝着说。细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这曲目。简单快。明了高亢。让人拒绝不了那种异色风采。很多不属于音乐人士的观众。都沉侵在一种曼妙的音乐感官之中。
直到音乐停下來。
大家恍然回神过來。接着。络绎不绝的掌声。如海潮般。
评委席上的两个评委细细的讨论着什么。接下來便是默默的表演。对于默默來说。最可恨的莫过于自己的付出被别人捷足先登。这是不能被原谅的故意而为之。她的开场曲跟被自己改编过。有点摇滚的感觉。
在大家兴奋的提起神经之时。音乐被她赋予了灵魂。当跟刚才一样熟悉的旋律回荡在大家的耳边时。台下络绎不绝的开始想起倒吸气的声音。参杂着小心翼翼的议论。而默默班上的同学因为都是学音乐的。在秦思出现错误的地方。默默并沒有出现。大家惊愕之余。更多的是崇拜。
默默淡定从容的坐在白色钢琴前。手指跳跃。面带微笑。显得高端大气。在她对面的秦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笃定了安思默不会跟自己弹一样的曲子。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敢。而且将她改不掉的错误。轻而易举的弥补过去。
眼里。嫉妒。不甘。憎恨。勉强维持的微笑也渐渐变得扭曲。
默默趁空隙抬眸。望近她扭曲夹杂着愤怒的目光中。心里出现了那么一丝报复的快感。曲子将布鲁斯挥到极致。接着曲调改变。变成了悸动人心的初恋美妙感觉。
台下一开始细细讨论的人渐渐的沉迷在这种琴声中。悠扬绵长。大家不自觉的拍手。特别是到尾声的时候。默默的动作突然狂放起來。音调激昂有力。如赌马的现场。她很投入。完全忘记了周围的声音。
一曲终了。掌声如雷。感觉大厅都跟着震动了一下。安焰唇角带笑。终是 从位置上站起來。转身背对舞台。看向大众。“赛前前三天。台上的两位选手涉及到抄袭。原本其中一个已经被踢出局了。结果是赞助商要求她继续回來参赛。现在大家都听完两人的演奏了。可否试着结论一下。下面台上的两个姑娘。谁更像抄袭者。”
轰。。
大厅哗然。校长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來。吞吞吐吐的靠近安焰。想说什么。被苏焕一个冷得掉牙的目光顶回去。他不敢造次。秦思面色含笑。她挑衅的目光睨着安思默。那得意的样子几乎已经在宣告胜利了。
默默无趣的坐在钢琴前。缓慢的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盯着大厅里几千观众。“大家好。我先在此申明一点。这信仰的原创是我安思默。虽然我不知道旁边的小姐是用怎么样的手段拿到属于的我的成果。但是我希望懂音乐的人都给我一个公平对待。因为。是我的始终是我的。”
谁都沒想到。默默会率先跳出來。安焰眉梢微拧。不动声色。秦思拽紧拳头。刻意将目光转向评委席上的安焰。但是安焰盯着的方向。从始至终都不是她。脸上维系的笑容在台下大家逐渐大声的议论声中渐渐泛白。
因为台下的议论声很大。6莎冲第一炮。大声的说着音乐出现的问題。为什么后者能改出來。前者却无法避免。
吴宋也跟着语言闪动。叶顾城那三寸不烂之舌更厉害。于是一开始少量的倒戈渐渐的变成了默默的拥护军。大厅最后一排。茉歌站起身。将墨镜带回脸上。不动声色的离开。小舅舅的决定。她懂了。
末尘也起身跟着她一同离开。茉歌站在大门口等他。他去车库开车过來在她面前停下。“姐。为什么不看完。”
“接下來小舅舅会解决。我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茉歌拉开门上车。将墨镜一摘。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这几天在网上做交易。跟一个混蛋在玩捉迷藏的游戏。无奈自己连连输掉三次。真是耻辱。
所以睡眠质量也有所下降。末尘看见自己姐姐很累的样子。也沒去打扰她睡觉。扯过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这才驱车离开。
秦思的脸色。苍白沒有一点血色。李珊跟几个同伴坐在下面。李珊先开口。“我就说嘛。那么自负自恋又骄傲的一个人。能多有才华。一般有才华的人都很变态。”
安焰无视身后记者们的诧异和观众的讨论。迈开步伐一步步向前。手里拿着原版的信仰。让后台工作人员拿到后台。放映在大厅的大屏幕上。观众席上瞬间沸腾了。秦思盯着离自己不到三米位置的安焰。嘴唇动了动。
她想问他为什么。明明允诺过她一定拿到这个冠军的。现在为什么出尔反尔。自己即将实现的梦想。只差那么一步就可以视线。却突然被人换下去。那种心情无疑比杀了她來得难过。懂音乐的人。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原创和抄袭。
反映最大的非音乐系莫属。大家都将目光投给贼喊抓贼的秦思身上。秦思气得全身抖。两部上前站在安焰身边。“安焰哥哥。你答应过我的。”她的声音很小。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音量。
安焰讥诮的扯着嘴角。侧眸。冷若寒霜。“沒错。可是我好像也警告过你。别太将自己当回事。更别让秦彻为你蒙羞。自己做不到。就别怪别人不遵守游戏规则。你以为一个故事已经开始。中间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吗。我警告过你别惹我。”
安焰无情的话让秦思浑身一僵。一种恐惧蔓延全身。她一直以为他是很好威胁掌控的重情义的男人。可是他却是个恶魔。他只是将最温柔的一面展现在人前。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他嘴角那一抹讽刺的笑让秦思浑身失去了力气一般。她将求救的目光扫向台下的校长。校长一边拿着手巾抹汗。一边将头转开。帮忙。他都自身难保了还帮忙。秦思绝望了。观众席上众人的疑惑。还有自己系同学的鄙视。懂音乐人们的不屑。评委席上评委老师的轻藐。记者尖锐的提问。让她喘不过來。
强大的压力让她非常难受。眼前一黑。砰一声倒在了舞台上。
慌乱间。她看见安焰走向安思默。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全场安静下來。
紧接着。她失去了意识。
音乐会就像一场猫捉老鼠的闹剧。连小孩子都不感兴趣的抄袭事件真相大白。安思默的才华。获得乐界的肯定。加上有一个名气颇大的小舅舅。备受关注。
而这还不算完。一切看似相安无事。实际已经狂风暴雨。
秦思出院了那天。下着毛毛雨。她舅舅去接她出院。一直在车里指责她。因为沒什么严重后果。更让校长不安稳。
秦思跟他在车上吵了起來。天湿路滑。又下着大雨。校长分神开车。跟迎面驶來的一辆越野车相撞。越野车里面的人看见黑色本田翻车。眉眼含笑。吹着口哨潇洒离开。并且同时示意后面的人可以行动了。
后面的人全部从一辆面包车上下來。大概四五人左右。缓慢的走向秦思她们的车。不一会儿。只见两个男人手里拖着一个女人出來。
啊。。
暗黑的巷子里。传來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秦思的手被摊在地上。一人拿着棒球棒。使劲往她手背上砸去。
“你们是谁。不能。不能。我的手是弹钢琴的。不能毁掉我的手。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可是拿着棒球棒的男人讥诮一笑。依旧不顾力道的砸下去。
顿时血肉模糊。秦思疼得失去了知觉。人家都说。十指连心。恐怕也痛得够呛。
男人将棒球棒丢在一边。伸脚提了提秦思的手。朝几人做了一个撤的动作。快离开。秦思趴在地上。隐约间。听到男人的谩骂。“妈的。这样的货色居然敢跟夜煌过不去。找死吗。自找的。也不去打听打听。a市有几个人敢惹夜煌。”
她只觉全身都痛。泪水渗出眼眶。她再也不能弹钢琴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为什么。她根本不认识夜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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