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我将他软禁起来也没有关系?”叶川江指着叶冲,向叶晁溪问道。%fhzww.
到了这个时候,叶冲哪还能继续缩在叶晁溪的身后,此时听到叶川江的话,冷笑一声道:“你若软禁我,我的小命岂不是随时都落在你手里了?到时候我若是一时不开心,自己抹了脖子,这血可也都能算在你们手上。”
叶川江闻言,偏头去看叶晁溪的表情,见他果然面露不悦之色。
“你们都是叶家庄可以做主之人,是吧?”叶晁溪的目光扫过了在场众人,“也就是,此间讨论出来的结果,基本就可以算是最终的结果了,是么?”
“是又如何?”坐在叶晁溪对面的那位长老接口道。
“那么,可否不要继续这样赌气一样的对话?”叶晁溪问道。
“你带着这叛离之人回来,居然不是押解他回来,而是希望我们立即就能毫无芥蒂地接纳他信任他?是不是还想让我们分一分重权给他?你们来此的目的,又何曾有不同?”那长老冷笑着嘲讽,似乎在为自己一眼就看穿了叶晁溪的虚伪的火眼如炬而骄傲。
“我以为我的意愿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叶晁溪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对在场诸人躬身行了一礼,口里道了一声“得罪”,抬手便是一组符箓,那些符箓升到半空之中,一张接着一张化作团团光球,而后互相碰撞,眨眼之间便结合在了一起,化作一个巨大的半球形的罩子,在这个房间里兜头罩下,在座之人,一个没少,全被罩了进去。!fhzww.
这个罩子其实还是挺漂亮的,淡蓝色的底色之上分布着碎冰一样的紫色的花纹,显现出一种通透的琉璃质感,阳光透过的时候甚至还有微微的光影变幻,照在地面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
叶晁溪收回了手,看到那个武道巅峰的青年天才从椅子上跳起,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想出拳去击打那琉璃罩子,伸手一引,那青年原先坐着的太师椅就已经飞了出去,并先那青年一步砸在了那琉璃罩子之上,一接触就发出噼里啪啦的电流之声,转眼那太师椅就已经变成了一堆焦炭,带着燃烧的余烬洒落在地面上。
那青年即时地收回了手,方才有些后怕,眼前这琉璃一样似乎可以轻易破碎的罩子居然有如斯威力,即便是他这样的天才,也不免需要掂量一番自己的实力。
但是那青年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解决方法,于是他掉头就向着叶晁溪冲了过来,拳头的破空之声甚至在他已经到了叶晁溪的面前的时候方才响起,同时那手上甚至隐隐有一团龙形的气团,发出隐隐的咆哮之声。
叶晁溪的面前亮起一片淡蓝的光幕,随即在那龙形气团崩散的力量之中化作一团团散碎的星芒,但是经这一阻,叶晁溪的身形已经飞快地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这琉璃兆的边缘,而后他的身上再次亮起一层幽光。=烽=火=中=文=网=
那青年的进攻受阻却仍未放弃,换了一口气就要再次出击,而叶晁溪在身上的光芒亮起的那一刻,就往后退了两步,仿佛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就已经站在了那琉璃罩的外面了。
那青年不敢拿自己去撞这琉璃罩,只能恨恨地将自己这一圈积蓄的力量对着虚空释放出去,而那足以开山裂碑的龙形的气团在撞击到琉璃罩上之时,只是激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而那琉璃罩则显得毫发无损,更衬得站在琉璃罩外面的叶晁溪面目可憎。
“可恶,这是什么东西?”那青年骂道,在场中转了几圈,却对这似乎杀伤力极大的琉璃罩毫无办法。
“紫霄天雷罩,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小手段。”叶晁溪回答道,对于武道巅峰这样的强者,他也不是敢于太过轻视的,只能依靠对方的见识有限来出奇制胜,这紫霄天雷罩组合了一系列的符箓,最主要的当然就是作为威慑手段的紫霄天雷,这雷符如今在叶晁溪的手中已经可以得心应手地使用而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误伤了。
只要是凡胎**,对雷这种东西都会有本能的畏惧在的,甚至可以说能抵挡雷霆袭击的手段本就没有多少,否则也不会一个个成仙渡劫要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雷劫,所以叶晁溪在那青年的拳头接触到自己布下这琉璃罩之前,就先将雷电引出,给了他一个震慑的作用,使得他不敢再去接触那层罩子——叶晁溪对这罩子本身能在武道巅峰之人的攻击下支撑多久并没有信心,毕竟他的乌龟壳在那青年的一拳之下也就粉碎了。
“有本事你进来啊。”那青年叫嚣着,其他几个仍然坐着的人纷纷摇头,显然对这青年的失态也有些不满。
“你们的分歧,与其让叶家庄的其他人来为你们打打杀杀,还不如你们先坐在里面商量个清楚的好。”叶晁溪站在罩子外面开口道,“这罩子只有我才能打开,其中的雷电也只有我能控制,比如说这样。”
一道细细的仿佛发丝一样的雷电从那罩子上弹出,落在了那青年的脚下,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青石地板上留下了一个边缘焦黑的小坑,坑里是化成粉末的石渣。
青年的脸色变了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所以,最好用言语解决问题,要是动手的话,我不会坐视不管,以及,桌子上那个瓶子里是辟谷丹,吃了可以不饮不食一段时日。”叶晁溪在那罩子外面盘膝坐了下来,“既然你们都在想着怎么软禁彼此,那不如由我来做这个坏人,什么时候你们立场一致了,什么时候我再拿走这个罩子。”
场中之人面面相觑,但是随即都各自偏开了视线开始思考脱身反制之法,叶晁溪的威胁就放在那,都是识时务的人,也没有人想要率先动手挑战这个威胁。. fhzww .
那个青年仍在绕着圈子观察那琉璃罩,想要找到破绽以便攻击,于是那罩子里最淡定的反而是慈航,只见他起身,抖了抖衣袖,拿过叶晁溪留在那桌子上的小玉瓶,端详了一番之后,从里面倒出来了一粒丹药,毫不犹豫地就吃了下去。
这丹药一吃下去,慈航的脸上就露出了压都压不住的欣喜表情,放下玉瓶后转身对着罩子外的叶晁溪就行了一礼:“多谢上仙赏赐。”
叶冲抬眼,有些疑惑地看着慈航,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太过信任慈航,才落到自己成为这瓮中之鳖的境况,虽然布下这瓮的不是叶川江而是叶晁溪。
“你倒是很有眼光。”叶晁溪对着慈航点了点头。
“这辟谷丹不说其中蕴含的灵气充沛,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仙灵之气,甚至有洗筋伐髓的功效,如此品质的丹药,便是当年师父在时,我都未曾领受过……上仙对你的家人,当真是十分上心啊。”慈航赞叹道,“小人这一遭,也算是因祸得福,平白增了二十年寿数。”
“丹药不是白给你的。”叶晁溪没出声,只是嘴巴动了动。
慈航到底是人精,看到了叶晁溪的暗示,立即心中便有了底,深深一躬到底之后,便凑到了叶冲的身边,开始对他窃窃私语。
叶川江看着那两个人窃窃私语,不由地皱了眉头,起身走到了罩子边,对着外面的叶晁溪说道:“叶家庄这段时间事务繁多,开门收徒将近尾声,祭祖仪式正在准备,你将我们关在此处,就不怕叶家庄乱了么?”
叶川江想到了跟随叶晁溪回来的那群后来去了西苑的人,如果自己与两位长老被禁足于此的话,那么那些人若是想要做些什么,自己岂不是无能为力?
“不会乱的。”叶晁溪看出来他的担忧所在,回答道,“都是自家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有人求见的声音。
除了叶晁溪,场中诸人突然都紧张了起来,视线纷纷转向叶晁溪,似乎在等着他的意思。
“进来就是,我只是想让你们静下心来好好说话而已,至于叶家庄的日常行动,我并不干涉。”
那青年警惕地看了叶晁溪一眼,而后高声叫了一声“进来”,随即那大厅的门便被推开,那个送人去西苑的管事已经回来,面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而他跨进门的那一刻,看到了被琉璃罩罩在当中的家主与长老还有在旁边盘膝坐着看着高深莫测的叶晁溪,忍不住就尖叫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那管事的连声高叫,同时踉跄后退。
那些原本埋伏在外面人听到那管家的尖叫,立即从埋伏之地围了上来,看到大厅之中情景,立即那些弩箭之类便指向了叶晁溪。
“叫什么叫,大惊小怪,不成体统。”叶川江厉声喝道,对着那管事的吼道,“还有你们,我不是说过不论此间发生何事,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擅离岗位么?”
叶川江吼完,有些不确定地看了叶晁溪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都回去,还有你,想说些什么?”
那些武者有些迟疑,但是到底还是领命退了出去,而那管事之人犹豫了片刻,方才上前对叶川江行了礼,然后声音颤抖地开始禀报自己的事。
“属下已经将那些人送去了西苑,同时也派了一些婆子过去,不过家主你也知道那西苑实在是太久没人住,虽然不至于破败,但是灰也堆积了很厚一层,所以那些婆子都不是太情愿,结果叶茗那小子,进了那院子之后,只叫所有人后退,然后扔出了一个光球。”
“那光球一落地,立刻就是飞沙走石狂风大作,我们好些兄弟都被迷了眼睛,属下正想下令动手,那风却已经停了,院子里的那些浮灰居然都被风吹了个干净……”管事的顿了顿,似乎仍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当时属下就有些呆住了,结果那叶茗扔了第二个球,然后,这地面上就开始涌出泉水来了……”
“这时别家院子也有人因为这些动静过来看热闹了,然后属下就看那泉水……将那院子都给冲刷了一遍……”
“所以,那些人现在怎么样?”叶川江皱着眉头看了看叶晁溪,向那管事的问道。
“他们已经住进去了,不过,因为那地上冒泉水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七少爷他们……似乎被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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